凉山,是香格里拉旅游大环线中的重要一环,走进小凉山,目的地泸沽湖,为此次行走的最后一站。
凉山包括四川的大凉山和小凉山,以及云南的小凉山,同属青藏高原边缘的横断山脉,为大雪山分支。2009年经攀枝花由川入滇,经过大凉山,近十年后经过俗称“小凉山”的宁蒗县,青山丽水中的生活贫困依然!明白了为什么把‘‘脱贫‘’称之为’’攻坚战‘’!
十年里对贫困的改善一定是有,比如通讯网络、乡村公路、乡村学校,即使未能普及,覆盖面一定是扩大了。但横向对比于山外的变化这里或许只是涟漪。吴晓波的《水大鱼大,激荡十年》中的‘’水‘’的波纹在这里似乎被大山阻隔了。
水有多大?2008-2018年,中国的经济总量增长了2.5倍,广东的经济总量相当于整个俄罗斯,上海的经济总量相当于整个泰国;高铁里程十年间增长了180倍,中国的消费者每年要买走全球70%的奢侈品,平均年龄只有39岁,甚至连中国大妈们对黄金的喜爱都构成了期货市场上的重要指标。
山有多高?通往泸沽湖的S991省道山路十八弯,金沙江水忽左忽右,海拔从2400米下降到1200米再升到3500米,真正的过山车。 巍巍高山涛涛江水,修路难度大成本高,一条因资金不足而搁浅的在修公路,孤独地挂在山壁上。
走出去走进来山高水长。
种种先天差异,发展速度当然不可能齐头并进,东部带动西部是脱贫战略之一,前几天走过的红河彝族自治州是上海的定向扶贫地区。俗称“小凉山”的宁蒗县地属高寒山区,是国贫县,脱贫的目标是‘’一步跨千年’’,真是攻坚啊!
旅游经济也是脱贫致富的一个渠道,但游客与当地人的贫富差距对比所产生的副作用也与之并生,导游和当地人的言语中多有流露。游人眼里的美景是山里人的崎岖路, 面对呼呼啦啦天南地北的游客,当地人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呢?作为游人,有必要做个换位的心理测试。
蜿蜒路上途径两所希望小学,为周立波先生捐建,从而对周立波有了新的认识。
这儿的孩子入学年龄不等,标准是手伸过头能摸到耳朵,就可以读书了,估计因为能摸到耳朵的孩子,个头就可以应付山路崎岖了吧。学校三年制,十几个寨子一所学校。近一点的走一两个小时,远的话走三四个小时。远的孩子只能寄宿,每个周五下午背着一周用的土豆荞麦柴火,带到学校学生火做饭。一如四十年前改革开放初期大部分农村孩子的读书生活,自己带干粮做饭。
周立波先生在宁蒗县大拉坝乡捐助了8所小学,并且每天为当地20所小学的每个孩子提供三元钱的午饭,实现了孩子们吃白米饭的梦想。从2008年到现在一直未停。有的孩子米饭只吃一半,捏成饭团拿到家给弟弟妹妹吃。所以当地人视周立波为恩人。
小凉山,26万人口12个少数民族,泸沽湖的摩梭人是其中之一。泸沽湖,也称为银湖。因周围山里多银矿,盛产食用银,不用经过处理即可以食用。
泸沽湖面积不大,四个泸沽湖是一个洱海的面积,但清澈明净,能见度在12米以上,是当地人的母亲湖。16个自然村落星星点点环湖一周,围绕母亲湖生生息息千年。
使泸沽湖成为名胜的,有清澈的湖水秀丽的风光,更有民族习俗。生活在湖畔的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,基本上没有婚姻制度。走婚是维持感情与生养下一代的方式。一个家庭中孩子无父女人无夫,小孩归母家的舅舅扶养,生父会在满月时公开举办宴席,承认彼此的血缘关系,避免发生同父乱伦。家中最有地位的是祖母,最尊贵的屋子是祖母屋。居住的“木楞房”,全部都是用的圆形木头做的,屋子里的两根大圆柱,为一根木头分两段,代表男姓的靠近屋门,代表女性的靠近神位,此为女性当家的女儿国。
旅游开发的带动下,游人和商人同时走进神秘的女儿国,风情迷人的湖边观景房大多由山外的人投资而建,东北人居多,一晚600-800元是正常价。当地人按集体分工,白天做导游的,划船的,卖银饰的等等,晚上又各自换上民族服装在篝火晚会上为游人唱自己民族的歌,跳自己民族的舞蹈。这其中游人商人摩梭人不知谁的欢乐多一些。
与湖水一样美丽的还有走婚桥,其实桥与走婚无关,而是在湖上的草海间连接川滇两省的一座桥,因为泸沽湖三分之二属四川界,所谓一桥通两省。
桥上有当地村民兜售泸沽湖苹果,很便宜,10元钱10个,又红又大又脆,其实游客不愿意带太多东西,如果苹果按个卖,2元一个也是好卖的。这么香脆的苹果不知当地有没有类似合作社的组织运出去销售,当然最大的还是运输成本,路啊,其修远兮!
猜想,山里人如果有一个梦想,应该是路和学校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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